按理说, 已经打出的法术是没办法停止的, 但是中枢岛安排的裁判均是金丹期以上的修为, 拦截区区一个筑基期的法术还是能做到的。
同时, 裁判宣布薛冉得胜!
薛冉得胜纵然是出乎了除了钟彩外所有观众的意料, 可他们更诧异的是, 那散修怎么昏死过去了?!
即使是长剑贯体, 对于修士而言,只要没伤及心脉,亦是性命无忧, 方才他们也看了,那剑只是贯体,并没有穿心。
如此, 为何那散修会昏死过去?
这个答案, 直至薛冉从散修身体里抽回长剑,才曝光于众人。
只见那长剑带出了散修的血液, 竟是乌黑的!
乌黑的血液, 钟彩见过不少, 在凡间域, 试毒谷内。
那散修原是中毒才昏死了过去, 而这毒药——
钟彩看向薛冉正在擦拭的长剑。
该是在这把剑上。
钟彩能想到, 散修的亲友自然也能想到,但他们都十分意外,用毒对于别的门派势力而言, 均没什么大不了, 但薛冉却是出自玄剑阁,要知道,玄剑阁弟子对外形象大多正派,不说用毒,就是使了其他一点阴损招,都会被全派上下诟病,为之不齿,而且关键是,还将此等他们为之不齿的毒,涂抹在他们仿若第二生命的剑上,这要被玄剑阁其他弟子看到,指不定会遭受一番严重的谴责。
果然,一道痛心地叱骂从旁响起——
“薛冉,你竟然使毒,还将其涂抹在佩剑之上,你…你…身为剑修的气节去哪了!?”
一位身着玄剑阁弟子服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擂台入口,此时正满眼痛惜地看向薛冉。
薛冉看了一眼这人,没说话,侧身从他身旁走过。
那男子见薛冉竟是不理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追着薛冉就跑了出去。
突然的闹剧也让钟彩越发有些混乱,不过,当她想起薛冉方才攻击散修时的一个细节时,却让她认定了一个事实。
这薛冉,隐藏了实力。
只是却不知为何?
此时,钟彩不由再次对阿虞升起感激之意,如果不是阿虞的“对手分析册”,她可看不穿薛冉的隐秘。
不过,阿虞又是如何得知呢?
这个疑问,恐怕只有阿虞能回答她了。
此时的阿虞,鼻头有些发痒,一手托着小竹鼠,一手给他顺毛,弄得小竹鼠十分舒服。
没过一会,顺毛的手便是停了,持续的舒适感戛然而止,这令小竹鼠不高兴地微微睁眼,同阿虞的星目对视。
阿虞顿了顿,眼角一弯道——
“再给阿仲一个惊喜可好?”
不过,随后他似乎想到什么,脸色有些泛红,摇了摇头道——
“不知阿仲会否觉得是惊喜?”
小竹鼠看着停下来不给它顺毛的大坏蛋自言自语,表情多变,不由一顿吱吱!
谁管你给不给惊喜!!!!
赶紧给老子顺毛!!!
钟彩原以为薛冉的擂台很快能有结果,这样她也有时间去多看几场比斗,然而薛冉的比斗结束时间,却算是排在上午场的末尾,也乱了钟彩的计划。
所以,在钟彩进入五十号擂台前,她也只看过薛冉一场比斗。
幸运的是,钟彩的擂台观众席上,是座无虚席,相对于薛冉的情况不知好了多少。
只是,这里面,大部分又都是女修,还有一部分长相阴柔的男修以及钟彩的亲友和古道派的部分弟子。
钟彩的亲友,自不必说,苍墨、段和景、方敏学均是都在,奇怪的是,袭含之和羽旦也来了,但元宝和银子姑娘却是不在。
不过,钟彩见到袭含之,倒不意外,早先一会,元宝同他传音哭诉,银子姐姐和她的时间撞上了,他得过去支持银子姐姐,就让袭含之替他来钟彩这边,此时,袭含之正面若冷肃地遭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刀。
云仲的爱慕者们:袭含之这个小婊砸居然也看上仲哥哥!!!拦截!!!拦截!!!头号情敌!!!头号情敌!!!
而羽旦的出现,才令钟彩意外,什么时候,她这么受这位小霸王的关注了?
今日,钟彩还是有些紧张的,倒不是因为在场来了这么多人。
而是,她已经知晓,阿虞会看到这场比斗。
她可要对得起阿虞的“惊喜”!
不让他失望才好!
钟彩稳了稳心神,朝着擂台走去,那步伐似乎透露着一丝坚定。
钟彩的对手,还未打听,尚还不知,她看了眼另一方对手的通道,黑漆一片,似乎好像还没到。
眼看比斗时间即将接近,一只仙鹤从天而降,落地之时,仙鹤上的人影也映入在场所有修士的眼帘。
一个金丹期修为的年轻男子从仙鹤上走了下来,观其修为,该是裁判。
而另一个,钟彩认识,在场观众们也都认识。
便是在初选中声名大噪的临则。
同时,他也是第一个晋阶终选的修士。
难怪临则能同裁判一起来,毕竟都是属于中枢岛势力。
虽是出场招摇了些,但在场修士也不担心裁判会不公正,中枢岛的名头可不是轻易能毁的。
钟彩见到临则,还是有些吃惊的,没想到她第一场就对上中枢岛的修士。
临则见到钟彩,则是完全不吃惊,显然他早已知晓。
双方等待号令,也在各自思考战略攻法,碍于上午场,薛冉战线拉得太长,以至于钟彩没能看到其他人的比斗,她自己这回,打得还是“速战速决”的主意,为了弥补上午场的遗憾,即使对手是实力强劲的临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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